鹊雀

布袋戏/写过的都在坑里。
lofter人工审核认证皇文写手
跑路了,ai写作放过我。

殊途【夜叉X青坊主】

※OOC
※有智商的夜叉
※诸君,对不住了。
※时间线已打乱。
※顺求问现在微博如何发长文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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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——本大爷若是你,定会日日佛前祷告,期望他们永远不要发现这个秘密才好。
  ——哦?可惜贫僧愚钝,怕是不能如施主所愿了。

1.

  入夜时分,忽闻有人急扣寺门。青坊主披衣坐起,执了红烛出屋来。
  暴雨如注。
  他用手护了烛火,站在廊檐下。寺庙的角门被人拉开,“吱啦——”一声,在雨声中依旧刺耳。半晌,见提灯小僧领了一人走来。
  那人浑身湿透,暗红长发披散着,滴着水,狼狈异常。
  他移开护着烛火的手,拦住那人的去路,“佛门净地,勿要往前再走了!”
  那人不回话,他又指了指角门边的一排屋子道,“还请施主勿怪,在此歇息吧。”
  那人低笑,带着夜里的湿寒气扑灭了烛火。青坊主秉烛而立,以为当是一场恶战,却听那人转而对提灯小僧说,“真是可怜,你们坊主得了这般重病——”
  “贫僧,无病。”他微微蹙眉。
  那人推了房门,走进去,“不,你有病,还很重。”
  “请施主细说,贫僧何病之有?”
  “菩萨病,皆由大悲而起。另外,多谢坊主收留。”那人说罢,便关上了屋门。
 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,将屋内照得通明。他猛然惊坐起,却听屋外“喀啦”一声,似是有树木被雷所劈。而后是沉闷地雷鸣。
  他捂着脑袋,竟是又梦到了那一幕么?他摸黑爬起,走出屋来。屋外一棵老梧桐树干已断为几节,黝黑的残骸静静地倒在雨中。他站在廊檐下望了良久,说,今夜的贵客,怕是难善了。

  留下那人的第二日,五更天不到,陆陆续续来了几波佛门弟子。所说之话也不经相同,皆是劝他细问昨夜投宿那人所说的病情。
  与其说是关心他,不如说更多是对坊主位子的虎视眈眈。他们对坊主之位的热衷,一向令他费解。
  不过终是拗不过他们。
  青坊主被众僧人“押送”到隔壁间的屋子时,夜叉正坐在榻榻米上翻弄屋中原有的书——他已然换了庙里干净的衣服。
  演技倒是不错,但,即便如此,也掩不住那满身的晦暗污浊。
  他谢了陪同而来的众僧人,关上门,皱眉走向榻榻米边。
  夜叉放下手中的书仰头望向他。
  “施主观贫僧,所得为何病?”
  “菩萨病,我昨夜便说过了。”
  隐隐听见门外僧人们在窃窃私语,青坊主叹了口气,回身布下结界。
  “此番,施主便不必再装了。”
  “我不明白坊主您在说什么。”
  “这病,贫僧从未有过耳闻。”
  “坊主没听说过的病,多得是呐。”
  “施主究竟为何人?”
  “一介游医罢了。”
  “……莫要装了!”他怒,禅杖尾直抵在那人胸口,“焉有血腥味这般重的游医!”
  “哦?”夜叉挑眉站起,竟比他还要高上一些,“那岂有杀伐气这么盛的坊主?”他剥开青坊主的禅杖,扯着对方衣襟凑近了道,“不过,本大爷确实没诳你。”
  青坊主冷着张脸,重重推开他,“地行夜叉。离贫僧远些。”
  夜叉无所谓地松开手,叉着腿坐回榻榻米上。暗红长发披在肩上,斜着眼,金色妖瞳中情绪不明。
  他被盯得十二分不自在,撇过头去整理扯得凌乱的袈裟。
  夜叉自坐了会儿,觉得没趣,又凑过去,“若是本大爷能治你这病呢?”
  他转过头来,正对上夜叉一对妖瞳,明晃晃的,灯笼似的。他笑,看到那双眸子中倒映出自己同样明亮的金色妖瞳。
  “贫僧不觉患病。”
  “此病无形,你不能自觉也正常。”
  “既然此病无形,你又如何知我患病?”
  夜叉愣了好久,笑得苦涩,“你当真不记得本大爷。”
  他闭上眼,“施主,我们素未谋面。”
  “你从前就有这毛病的。”
  他猛然睁眼,禅杖横在身前,语气中带着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恨意,“夜叉,你信不信贫僧就地将你正法。”
  “嘁!尽说这些没用的话。本大爷若是你,定会日日佛前祷告,期望他们永远不要发现这个秘密才好。”
  “哦?可惜贫僧愚钝,怕是不能如施主所愿了。”
  屋外有弟子扣门,他看了夜叉一眼,收了结界,道声“打扰了”推门离去。
 
  当他还是庙里的小僧时,他遇到了一个人。
  是个有趣的人,一头暗红色长发发漂亮非凡,眉眼风流,说起故事来,金色眼里像有着星星。
  记得那人笑起来也带着邪气,会与他讲庙外、山外,甚至人间以外的趣事。他幼时玩心重,常常跑出去找那人。
  唯一可惜的是,那人与他所讲故事多悲,而那人并不自知。许多事他初听有趣,待再一回想,便觉凄惨至此,令人毛骨悚然。
  他于是求渡世人之法。
  长老责罚他,讲大悲而无为亦是过,求渡众生还当潜心修行。这世间还当有个是非因果,一味悲悯只会落得误入歧途。
  他们是对的。
  只是他一时想不通。
  很久以后,那人受了伤,他叫那人藏在大殿佛像后,自己则装作守香火。在门缝中,眼看追来的众人被关在庙门外化作血水,听见他们满载苦怨地哀嚎。
  他转身背对庙门,眼泪无声落下。
  他问那人,因何杀人?
  那人油腔滑调,笑得张扬,“他们碍了本大爷的眼。”
  他点点头,书中所言无误,是非仍当是有分别,不应一味悲悯。
  那人到底是个恶鬼。

  “修佛讲修心,坊主之病,施主可有医法?”
  “我自有主意。”
  青坊主站在门外,虽是伏夏,却感如坠冰窟。人心,倒是比恶鬼更可怖的啊……

2.

  他不敢想象次日长老们清晨开庙门的情景。
  若是此时去唤起师父,也许能制服这只带伤的恶鬼——算是聊甚于无的一点点补救——人都死了,谈什么补救啊——阿青早就知道——书上说的是对的——那么,阿青也是罪人了。
  他跪在佛前,整整一夜。
  头脑中昏昏沉沉,满眼都是血光。像是想了很多东西,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过。耳边似有万千鬼哭,万千鬼笑。
  直至初晨鸟鸣,他起身欲取殿前大缸内冰水净面。
  手探入时,冰凉刺骨。逼得他一个激灵,定睛看向手中捧起的水,血一般地殷红。
  他吓了一跳,甩着手跳开。水洒在地上,其实并无任何颜色。
  平复了许久,再探头去看缸中的水。清澈宁静,只倒映出他惨白的脸色和充斥着不安的金色眼眸。
  他后退数步,大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  尔后,疯了似的跑向大殿。
  然而夜叉早已经走了。

  原来,这就是恶。

  “本大爷是在帮你,别不领情。”再遇时,他听夜叉说道。
  他低头念佛经,以掩去眼中的愤恨,却也错过了夜叉面上像做了错事的孩子般,一丝茫然无措。
  度世人宛如一个天大的笑话,深陷其中,他连自己都度不了。
  佛曰人世七苦,生、老、病、死、怨憎恨、爱别离、求不得。
  他说:“你走罢。我不会叫任何人来,你也不要再来。”
  于是夜叉离开了,阿青与夜叉再没相见过。
  ——你没有如期归来,这正是离别的意义。

  夜叉在寺中的第七日,难着穿得工整,背了叉戟来见他。
  青坊主静坐诵经。
  夜叉站在门口,等了一会,来回踱着步。稍显犹豫,最终还是开口打断了他。
  “本大爷能医你的病。”夜叉看着他,声若蚊呐地接上后半句,“医好了……阿青就变回人类了……”
  他捻着佛珠的手不可查地微微颤抖,很想立马冲上去质问方法,但他稳住了。
  “……恶鬼之言。”
  他转过头观佛像。镀金身的佛像,双目低垂,似闭非闭,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虚空。他收紧肩膀,脊柱一阵发毛。
  “哈,信不信由你,本大爷把话先说着。”夜叉的声音在背后传来。
  额头上青筋在跳动,夜叉扬声,“阿青成妖是本大爷算好的。”
  你永远不可能知道,为了引那些人,本大爷以己为饵,花了多少心思。你也不会清楚,那诱你堕妖的结界,废了本大爷多少年修为。
  “所以本大爷自知阿青心魔所在。”
  寺庙的钟响过九下,夜叉半垂着眼,那眼中如同对面的佛像一般,死寂、空无。
  “方法很简单,杀了本大爷,阿青便又是人类了。”
  他扭头,喜悦是那么大,他甚至忘记去怀疑。惊喜之后,便是不加掩饰的杀意。

3.

  ——兔子将乌龟带上岸,把所有的胡萝卜全给了乌龟。于是,他们都死了。

  “你这样做,他可明白你的心意?”在黑夜山偶遇妖狐时,对方摇着扇子问。
  夜叉摇摇头,“阿青还小,他什么都不明白。”
  妖狐“咦”了一声,晃着手中的扇子,“没戏没戏……你这样的,小生这么多年来虽没见过几个,但见过的都没成。”
  “滚蛋吧你!本大爷又不是来找你求姻缘的!”
  “哈哈哈,小生开个玩笑。你这样待他,便是榆木脑袋也该开窍了。”
  榆木……脑袋……吗?
  可若他的脑袋里全是经文与正邪呢?

4.

  斩杀夜叉时不曾有过迟疑,干脆利落得像早有预谋一般。就连专门度夜叉的经文他也背得滚瓜烂熟。
  他是当真想杀夜叉。他这样告诉自己。
  度完恶鬼后也并未变回人类,他对此亦不感意外。
  心魔之初,是受那天所激,可他的心魔其实与夜叉……无关?
  他突然惶恐起来,如果这都与夜叉无关,那么还有什么可以证明他与夜叉曾经的关系?
  ……他与夜叉的关系?
  细想起来似乎也没什么关系。
  模糊觉得那个答案对他很重要的。
  他迫切地想去找夜叉,抓住他好好问一句,就一句。
  再一回想,那人早就被他挫骨扬灰,度得魂都不剩了。

  寺外人生嘈杂。
  他隐约听见人们在叫。
  “击杀妖僧!”
  他一惊,旋即了然。是了,是他,妖僧。满手血污的妖僧。
  度世人。
  他大概也是恶。
  那么他心甘情愿。
  刀刃在暴雨中泛着银光,人影在雨中模糊不清。他闭上眼,轻念佛号。

  袈裟染血。

  ……死在佛前……倒也不错。

  唯一惋惜的。
  夜叉,我到底是你什么人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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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查错别字,影响阅读,非常抱歉。

由于实在没空,这篇100fo时答应大家的文写得还是很马虎啊……以后有空一定修改。

最后,想和大家说一点无关的话。

  今天一位我很喜欢的太太离开了,删了她的所有文章,离开了。真的,说不出的难过。她的实力绝对过硬,然而文章热度并不高。每次看到这种明明文笔令我仰望,可文章冷得掉渣的太太时,我都忍不住想质疑一件事情。
  是否是我们将写文看得太过认真?
  当我费尽心思,反复琢磨语句,修仙码字几天的文只有二十多热度,而我随随便便花半小时码出来,不用构思也不需文笔的搞事情的文,轻轻松松上七十时,我是很挫败的。因为那代表着我这么久以来,毫无长进。我想,那位离开的太太估计也是这种感觉。
  也许大家都在求个好心情、求读着新鲜有趣,但确实我们中一小部分人将码文看得太过认真。
  是我们的错。
  但我不想改变,我认为这该是一件认真的事。
  所以,恳请大家让我看到我的进步,那是我继续下去的动力。谢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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