鹊雀

布袋戏/写过的都在坑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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跑路了,ai写作放过我。

【楚留香手游】且封剑听雪·上

※激情写文如激情杀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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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你看那小傻子,是不是很有趣?
  满脸青涩身形都没长开,在点香阁大门口晃悠了一宿,黎明人少了才敢进来。有贼心没贼胆,人傻钱多俏道长。
 
  霜风吹动高阁飞檐上长串金铃,空气中弥漫着未及消沉的脂粉气息。满院朱红灯笼已灭,四下昏暗宁静。昭玄跟他同坐墙头上,闻言扭头打量他良久
  “你醉了,应无缺。华山弟子这么容易醉的吗?”
  “我没醉。” 他耸肩笑笑,把下巴搁在支起的一只膝盖上,眯着眼含糊道:“你是和尚你不懂。”

  色令智昏。

  他看那小道长低头站在老鸨面前,手足无措身体僵直。薄光微蒙看不清脸孔,不过想来多半是会臊红的吧?
  他在问价呐。应无缺呷了口酒嘲笑说,但凡有点常识,都该拉位老客问好价钱直接给银子。脑子被驴踢了引颈待戮找老鸨问价!

  昭玄晃晃手中空坛,口中默念阿弥陀佛不接他话。

  华山那地方除了把人穷出一身浩然正气外,还能把人穷出满腔尖酸刻薄。市井上鲜有人精明过他们,偏生道理在他们嘴里,剑还在他们手里。天王老子地王爷,讲啥都是他有理。
  应无缺也不跟他计较。他这人就这点好,穷得泛酸,贱得亲民。嘴闲不到三刻又笑道,狂追老子数月,年关里把老子一路赶到金陵,华山都回不得!怕不也是个穷鬼?
  他说此话时未收声,就见小道长倏地扭头看来,天光大亮。
  低压眉头面上薄红,额间朱砂灼如旭日,看得他心头忽颤。他拿胳膊肘去杵昭玄,想说小傻子耳朵倒不坏。但话到嘴边却滑成了“他是真的俏!”
  昭玄叹气,说所以我说你醉了。
  “屁!”他笑,不知从哪片瓦上扯了根半黄的野草叼在嘴里,“老子那是寂寞!”

  他们这厢谈着话,那小道长已站到墙根下。挑眼瞧他,遥遥一点指,沉声喝道:“下来。”
  应无缺拍拍身边碎青瓦说有种你上来,不缺胳膊不断腿,武当金顶都跳过还怕上墙?

  一截马头墙坐俩大老爷们本就不宽裕,更何况这二位腿都放不老实。昭玄倒还好,应无缺别看现在没个正形,若要规整规整站起来好歹也是个九尺男儿。他似乎意识到了这点,俯身又添了句,“没地坐也可坐我腿上。”
  墙下人仰头默了半晌,说我乐居安长这么大,从未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。
  应无缺一戳旁边的昭玄,说你看他好不好玩,追我那么久,反成我不要脸了。
  昭玄早被他戳出了心得,一戳就猛点头,配上满脸认真严肃很是唬人。不料应无缺今日不知犯什么毛病,戳他不停,愣是把他从墙上戳了下去。

  昭玄轻功落地,心中大骂应无缺个重色轻友的穷狗。回头正望见这货晃着两条长腿冲他挤眉弄眼地招手,顿觉一口老血梗在喉间。
  那小道长尚怒气冲冲傻站在一旁,昭玄牙一咬心一横,心说穷狗你欠贫僧大发了。抖手一方帕子甩人脸上,转身就跑。

  点香阁老鸨离了金子,十有八九就是个瞎子。应无缺虽穷,架不住下山早,竟也算是点香阁常客。这厢闹将起来,她居然也只拿余光瞟了眼,继而又扭动水桶腰出门招待客人去了。

  乐小道长冷不防被帕子糊了一脸,只感暗香盈面。他曾在师兄们撰写的那种书里,见过采花贼们用这数路。当下呼吸一窒,胡乱扯下帕子扔于地上。单手掐起剑诀,气势汹汹直奔应无缺面门劈下。
  应无缺横竖也是个老江湖,断不会轻易让他劈着。堪堪避过剑锋,刚想哂他几句。耳边劲风刮过,又一剑紧随而来,剑势万钧。他不敢托大,连忙跳下墙头。

 
  昔年他初下山,在山脚那间破酒馆里遇上俩师姐。

  纤腰素衣朱红唇,华山特产的美人。他多望了两眼,当场就被抓了现行。
  两位侠女可劲儿调侃他,师弟长师弟短地叫着,笑得花枝乱颤。
  她们下山沽酒没带银子,店老板又早摸清了华山子弟的尿性,打死不肯给赊账。他站在边上,听见其中一师姐低声道:
“刚下山的弟子绝对肥!”

  真是令人脊背发寒的发言。

  又听另一位师姐正色道:“不行,这不华山。我们穷得满身正气,怎能打劫?”
  说完就被弹了脑嘣,方才危险发言的师姐弹完脑嘣拍拍手,转身面朝他,笑容狡黠,“那是自然,我们怎可能做出这种土匪行径。”
  应无缺眼睁睁看她施施然伸出手
  然后他就被帕子糊了一脸。

  那时候应无缺多年轻啊,刚下山的年轻人,见识没半点,还总以为自己啥都懂,想法多得成把抓。遭此暗算紧张得要死,以为遇上了传闻中的蒙汗药。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,其实帕子上什么都没有。
  他再睁眼时,师姐们早都没了影。
  酒钱自然全算在了他的头上,不过那也是后话了。

  两指夹住剑尖,应无缺喘了口气,心道这小道长什么毛病,开个玩笑而已,至于拔剑跟他拼命么?
  视野里撞入乐居安潮红的脸,浅色眸子水汽氤氲。应无缺怔了怔,沉重地叹了口气。
  “败给你了,当真有病。”
  他兴致缺缺地松开手,扶着老腰去捡地上的帕子。毕竟人穷,这块帕子还是当年师姐们坑他时留下的,丢不得。
  乐居安自知打不过他,收了剑,木桩子似的拘谨站着。应无缺捡完帕子抖灰,露出上面暗绣的幽兰来。乐居安目光微沉,讥道:“能得姑娘家的心意,应兄好福气。”
  应无缺拱手,“承让。”
  乐居安笑,“我还以为应兄是‘万花丛中过,片叶不沾身’的人物。”
  应无缺折好帕子揣入怀中,“乐道长高看我了。”他背对着乐居安挥了挥手,“若无他事,就此别过。”
  “站住。”乐居安也不再装,咬牙道:“你把解药给我留下。”
  应无缺心里笑得快昏厥过去,偏偏面上还不能显出来。晃晃悠悠转过身,一边盘算着这糗事日后能从小道长嘴里套到多少封口费,一边随口答道:“解药我身上没有,药方倒是记得。”
  他向前连迈三步,贴在乐居安耳边,凑近了道:“简单,嫁我便好。”
  小道长沉默片刻,低头一掌震开应无缺。脸也不红了,拔腿就走,如避瘟神。三两步间,昂首阔步地出了点香阁。

  娘哎,遇到断袖!还是个用绣花小方帕的华山断袖。

  应无缺:“哈。”

  他目送乐居安背影远去,这才猫腰翻上墙头,跳出点香阁。昭玄正在对面河边凉亭里等他,脸上一百二十个不高兴。掰着手指跟他算账,“说了多少次了,贫僧是个正经和尚。老让贫僧做这种事,严重有损贫僧个人形象。”
  应无缺一把拉起他,口中道:“醒醒吧,成日里跟华山、武当、云梦,暗香鬼混的,哪有什么正经和尚。”
  昭玄瞪眼吸气,手里念珠子转得噼啪响。可惜应无缺这人素来白目,笑得傻子似的真诚。他抬手不打笑脸人,只好作罢,由着应无缺推搡着迈下亭子。
  “走走走,跑商去喽。”

  那日的金陵,

  谷雨初晴,可是丽人天气。

  禁烟才过,正当三月韶华。
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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攻受问题我也不知道啊?你们看着像什么就什么吧,评论区给个话,我好删tag

更新随缘,头就开在这儿了。

未查错别字,影响阅读非常抱歉。
最后两句出自水浒传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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